今天是五月四日。1919年的這天,對中華民族的知識份子是個意義重大的日子。由北大學生發起外拒強權,後來衍生為主張科學及民主的愛國運動,激起中國人求變求新的意志,也掀起中國知識份子訴求新文化、新思潮的狂瀾。
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,對我和永松的意義,應是自我反思、砥礪的最好時刻。
喬安「安家30」產品設計已完整,業務推廣才要起步。為測試業務機制、業務組織、業務推展及外部市場的反應,從三月份起,每周二、四在公司的會議室舉辦業務說明會(OPP)。一向以研發人員為主體的公司組織,在加入了業務導向的成員,公司的內部氛圍即起了明顯變化,畢竟創新最好的測試就是放諸市場,接受考驗。特別是與外部業務人員的洽談互動、廣納建言,聲音最是直接,也最喧嘩。
這之間,有不少毛遂自薦的直銷大隊,有退職重覓事業第二春的保險人員,有已擁有自己一小片天空的各方人士,也有讓人好笑又好氣的江湖術士…形形色色,其中有讓人憐惜的寶玉,亦有一談即知屬膺品之流。眾聲喧鬧,各有自己利益出發、或職場經驗的堅持。永松為此,每每一日下來,身心疲累。
不過,高興的是,我們由此看到了市場相關從業人員的各個面向。在喬安上市之前,我們知道如何選擇對的路,如何調整我們的業務方向,省卻了不少繞圈子打轉的冤枉路。
最最困擾我們的還是無法令可遵循適用的問題。的確,喬安「安家30」意涵有一般保險的概念,但它卻不屬法律上定義的商業保險。其間的差別,簡而言之,商業保險是一對多(保險公司對眾多被保險人)、事前收費、風險管理(賺取利差益或轉投資所得)、費率固定;然而「安家30」卻是大家互助的多對多(眾人對眾人)、事後收費(有出險才收費)、風險分散(眾人一同承擔)、費率變動(視出險的人數而定)。勉強要套用,「安家30」較接近互助保險的概念,與商業保險是大大不同也。商業保險由這次金融風暴得知,它因集中風險、累積風險,風險管控不易;而安家30的設計卻是降低風險、分散風險的創新模式。
所謂互助保險,最簡明的說法是:一群人互相約定,共同承擔風險。鄰近我們的日本,其規模最大的保險公司是第一生命互助保險公司;太平洋彼端的北美,前50大保險公司有一半屬互助保險性質。這次金融海嘯,已倒閉的或傾頹半倒要靠政府扶持才勉強茍活的,都屬商業保險公司;具互助保險性質的保險公司均安好無恙,不受金融風暴波及。由此,掌舵台灣保險大旗的高官們可曾對過去的保險政策有過檢討?可曾對傳統保險概念作翻新的思考?
中華民族的血液在帝王思想幾千年的箝制下,從來都視創新為奇奸技巧之末,台灣創新的土壤環境雖因民主化有較為鬆軟、清新一些,但為政者忙於政治鬥爭而不暇,鼓勵創新口頭說的多,做的少。自始,為金融創新的推行,我們與相關單位行政官僚的接洽,費了不少力氣,也吃不少苦頭。
對此,我也有懊喪、氣餒的時候,永松總是半開玩笑地說:「反正我是負責人,有事做牢的是我,你擔心什麼?」當然,活了大把年紀了,我們是在做對眾人有益的事,又不是偷也不是強,何擔心之有?只是我和大多數人一樣,是追隨者,只想閒閒散散、作個安於現狀的平凡人。永松則不然,他滿腦子理想抱負,年輕時全心全意投身政治的民主改革;年紀大了,對金融創新、社會改革仍抱持一股狂熱的信念。有時我甚至懷疑:他血液中太敢於拼搏、太敢於挑戰體制的DNA,是否有異於常人?
今天算來是五四運動後的第90個年頭,感念前人「以天下為己任」、「為民族文化找出路」的大無畏精神;何其幸運的我和永松,有一系列的金融創新產品等著推出,有金融改革的宏大願景在前呼喚。比起前人,我們碰到的小小挫折算什麼。何況有「敢為天下先」的永松在前衝鋒,我這後衛就是做好公司的後勤支援,讓他無後顧之憂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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